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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溪仔的記憶
圖片授權聲明 _CC BY_
展品描述
<h2><strong>尖山腳牧童輸人不輸陣</strong></h2><p style="text-align: right;">受訪對象/澳底 王福祥、王靜娥</p><p>81歲的福祥伯,阿公那代來自台北的加蚋仔,在板橋也有36甲田,板橋也還沒有橋,聽聞前人因為賭博,賣掉田產,這一房家族搬到貢寮尖山腳街過溪仔,到我這代又因為核四龍門電廠建置,進行土地徵收後,家族便遷居搬到澳底,那已經是3、40年前的事了,我也記不得詳細的數字了,阿伯緩緩說道。</p><p>那候三兄弟佈田5甲多,有作自己的也有別人的,從鹽寮、文秀坑五分仔到澳底,現在我們看得的公園都是田,我家有兩隻耕牛,都主要靠一隻母牛,自我有印象家裡換過2頭,牠比較會駛田,那時牠駛田,駛到腳的沒有毛,肩膀牛擔也是無毛髮,牛拖「刮耙」最辛苦,刮耙不僅重,人也要站在上面,土才割得開,那時看到她如此為我們打拼,所以兄弟們感恩水牛的付出,從來不吃牛肉。</p><p>以前我那個年代,我記憶中,在來米比較好佈,有尖仔尾跟白米潤仔(品種),也有種長糯,那時蓬萊米我們這邊還種不起來,後來(當兵回來後)就有改良後的五號仔才種得起來,那時一年種兩期,第二期種比較少或是改種番薯,農曆正月二月尾開始到五、六月收成,農曆7、8月就要開始犁田,所以每天都要好好照顧牠,早上4、5點就要拿草給牠吃,割嫩草,牠也愛吃娘仔樹葉(桑樹)或是稻草桿,在來米的稻稈比較軟比較喜歡吃,或是有時候,牠拖田拖得太累了,草吃不下,我們就煮番薯煮的軟軟的像稀飯灌食,那個甜甜的牠愛吃,休息就帶牠去埤仔泡水,晚上要回家睡在牛寮。</p><p>家裡的牛是家裡傳承來的,印象中活2、30年,家裡的牛母有生過一隻牛仔,生產時會讓牛放假休息,大部分時候牛母都乖,真的拖田得很累時,牠也是會回頭看人,腳也抬起來,表示要休息了,村裡有比較兇的牛,追逐時,害一隻跌落溝裡,腳受傷救不回來,就叫人來處理掉,也有小孩被牛鬥死過,太兇的牛,後來都叫牛販收走,牛販有在地也有外來的,有需要耕牛,牛販會去幫忙介紹看哪裡有不錯的耕牛,像我丈人也會看牛,看牙齒、角看得出牛的年紀。我們那時這裡買賣以耕牛居多,跟屠宰有關的是,記憶中,我年輕時去台北橋那附近批塑膠袋來賣,台北橋下就是宰殺牛隻的場所,聽說有一隻牛母,不願屈服,掙脫鼻環,跑去台北法院前面跪,後來就這隻牛就留牠生路,那位屠戶也自此沒在從事屠宰工作。日本時代,牛要作籍,要登記,烙印在角上作記號,一年要牽去大廟集合驗一次,避免有人私宰。</p><p>跟牛有關的節日是冬至,冬至是牛的生日,牛放假,也不行給牠駛田,人不工作,搓圓仔放門兩邊,圓仔後來硬硬,小時候沒東西吃,拿去烤來吃,都碼是孩子們自己亂玩。</p><p>我作孩子時,一群孩子,各自牽自己家的牛,同齊看牛,同齊玩耍,若沒看顧好牛,牛跑去吃別人家番薯,囝仔就準備被大人挨揍,調皮的孩子們聚在一起,每日想東想西,烤番薯,用熱熱的番薯,磨水牛角,磨的尖尖。牧童們將自家的水牛整理好待命,輸人不輸陣,準備用氣勢一較高下,日暮時刻到來,孩子們一哄而散,各自牽回自家牛寮安置,尖山腳的日常便是如此樸實。</p><p><br></p>
資料來源
國家文化記憶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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